元宇宙论文 | 元宇宙:技术集合、虚拟社区与资本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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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新经济杂志,2022,(05)
 

文字:7610 ||  阅读时长:9分钟

 

元宇宙:技术集合、虚拟社区

与资本行动

武聪

(南开大学周恩来政府管理学院)

摘要:元宇宙作为当下最为火热的对未来科技与产业发展的构想,在当前引起了全球资本的广泛关注。通过梳理,本文认为元宇宙具有较大的潜力空间,但目前主要还停留在概念阶段,距离理想的元宇宙构想落地还有较长距离。元宇宙作为技术集合体,本质上是虚拟社区的高级阶段,当前所发生的市场追捧与社会关注,背后更多是资本推动下的行动。元宇宙的内涵、技术和产业的未来走向,还有赖实践展开与进一步研究来确定。

关键词:元宇宙;技术;虚拟社区;资本

 

 
目录
 
一、前言:什么是元宇宙?
 
二、元宇宙:感官浸入的虚拟社区
 
三、资本行动与元宇宙的建构
 
四、小结

 

 

 
 
一、前言:什么是元宇宙?
 
 
 
 

 

2021年,在资本市场和科技领域最火爆的概念之一无疑是“元宇宙”。2021年3月10日,Roblox公司在纽约证券交易所成功上市,这只股票也被称为“元宇宙第一股”,其上市首日股价便上涨了54.4%,企业估值达到去年同期的十倍。Roblox公司的上市宣示着元宇宙产业、技术等领域的发展正式拉开了帷幕,并被视为是信息技术的新阶段。到了2021年10月28日,美国社交媒体科技巨头Facebook的CEO马克·扎克伯格宣布公司名已更改为“Meta”,并正式展开元宇宙项目建设。[1]与此同时,国内企业也不甘落后,腾讯作为最早入局者,同时参股Roblox公司和EpicGames公司,而字节跳动也为“元宇宙”游戏研发公司“乾坤”注资1亿元以作为战略性投资。[2]

与资本市场的一片欢腾相比是大众普遍的茫然。什么是元宇宙?这个问题成为每个初见这个词语者心头的疑惑。实际上,元宇宙并不是一个新鲜概念,其直接翻译自英文单词“Metaverse”,是一个舶来品词汇,相近的翻译还有“超元域”、“元界”等。[3]一般认为,“Metaverse”最早见于美国科幻作家尼尔·斯蒂芬森在1992年出版的科幻小说《雪崩》之中,在这本小说中,元宇宙用来描述存在于互联网环境中的现实世界的镜像,即(互联网的)原始宇宙。不过相关的科幻想象还可以追溯到更久,例如脑机接口、数码人等等。相关想象和元宇宙概念提出之后,元宇宙在现实世界并没有得到实际发展,但在文学和游戏领域却得到了广泛欢迎。一定程度上,元宇宙是在文学和电子游戏的推动下不断发展至今的。例如,在文学领域,围绕元宇宙,诞生了“可能世界理论”(PossibleWorldTheory),即在小说中人为架构出一个世界,而这个世界被认为是“可能存在”的。[1]在电子游戏领域,其所创造的全新环境和赋予参与者更多体验的能力更加强大,各类角色扮演、任务闯关等游戏为玩家提供了一个新世界的感受。玩家沉浸在电子游戏世界之中,一定程度上与现实世界相分离,这也被视为是元宇宙的初级实践形态。

综上可以发现,与最近的火爆现象相比,元宇宙概念实际上早已存在,其本质是指人为建构的一个虚拟世界,其载体可以是小说(文字)、电子游戏、虚拟现实头盔、增强现实眼镜等等。这一虚拟世界并不纯然是新的,更多是对现实世界的投射与逻辑重建,在想象力、现实世界、人体感官能力等综合元素组成的框架中得以呈现。

从词源学的角度来看,“元宇宙”的译法为这一人类行动提供了字面意义上的无限想象空间。当代宇宙学主要围绕宇宙的起源和宇宙的归宿展开研究,其经历了较长的发展历程,并形成了母宇宙、婴宇宙、多宇宙、大宇宙等宇宙不同分层理论。[4]在这种哲学观点下,宇宙可以分为两种最基本的层次:我们当前所处的“本宇宙”,以及作为“本宇宙”背景的处于更高宇宙层次的“元宇宙”。换句话说,在这种哲学视域下,元宇宙具有时间与空间的无限可能性,我们所处的现实世界只是这种可能之一。结合上面对宇宙的分层理解,元宇宙的译法所带来的想象空间的扩展和释放作用也就不言而喻了。换句话说,元宇宙以一种辩证的形式为我们提供了想象各种可能的可能,对于激发人类不断探究“宇宙”的时空特征、能量转换、机制规律等内容注入了强大的想象能量与心理动机。

选择“元宇宙”这种话语方式(翻译)是一种人为选择的结果。正是因为“元”和“宇宙”在中国文化中具有根本性的、初始的、无穷的、包罗万象等内涵,因而受到资本和科技企业的青睐也并不奇怪。尽管元宇宙从实践层面来看,目前仍只是一种主要基于互联网和其他信息技术的新技术,但不可否认的是,“元宇宙”为人们摆脱现实、重建“宇宙”提供了一种途径。资本正是在看到元宇宙对于公众所具有的这一潜在的巨大吸引力的情况下选择大力注入,从而推动这一新领域和新项目得以展开,也正是这一巨大预期空间催生出了当下资本市场的这一轮狂潮。

从元宇宙目前所显现的价值来看,其核心正在于这一虚拟空间所带来的创造能力,这种创造能力的突出特点包括:内容由用户自主生产,整个空间结构呈现为分布式,没有绝对的中心和主导,一切都由用户自己来决定;用户之间可以通过合作实现内容共创,在元宇宙中构建一个新的、自主选择的家园;现实世界的权力关系、评价机制、组织架构在这里可以被完全颠覆。换句话说,元宇宙为每个人提供了一张空白的画纸,每个人都成为自己人生的画家,这种重来一次、“第二人生”的能力正是元宇宙能够存在与发展的底层逻辑之一。

不过,与以往的数字信息技术相比,元宇宙的能力空间得以大大扩展,这也是为何元宇宙会在现在而不是概念提出时就成为资本关注的热点。从元宇宙的逻辑来看,尽管其本质与小说、电子游戏等是一致的,即为用户提供一张空白画纸和自身的投射载体,但直到2021年才爆发、受到Facebook、Microsoft、腾讯、字节跳动等当今世界最顶级科技公司追捧的元宇宙,其技术基础却远超以往的载体。当前形态的元宇宙,其最大特点是尽可能的把人体的全部感官都纳入到新世界当中,以一种无限接近于真实世界感官的方式使用户沉浸其中。

为了实现这一目的,所用到的技术就包括更加复杂贴体的硬件和更加灵活合意的软件。从硬件技术来看,虚拟现实技术、增强现实技术、混合现实技术是当前元宇宙所主要依赖并不断升级的技术设备,其目的在于不断提高用户的沉浸感,以达到人机交互的无边界程度。

当然,更加高端的芯片、网络、显示器、存储、通讯等技术也是必不可少的。从软件技术来看,以人工智能为核心,新环境要保障用户的想象力得到更加灵活、准确的支持,在现实世界中受到的各种束缚自然要被打破。此外,区块链技术以保障信用安全,量子技术以保障个人隐私,图像、声音、触感、体温、重力等身体知觉也要跟随场景而不断实现优化和丰富。

综合来看,尽管当前的元宇宙仍然主要基于信息技术,但其技术外延远非过去所能比,是一个庞大的新技术集合体。从这个角度来看,确实可以将其视为一个全新的元初宇宙,用户则是其中的“上帝”与“初民”。

 
 

 

 
 
二、元宇宙:感官浸入的虚拟社区
 
 
 
 

 

既然是“宇宙”,那么元宇宙就不仅仅只是一个技术集合体。如果把元宇宙的技术基础视为其物质实体,那么身处其间的用户及其行动则构成元宇宙的人文内容。本质上,元宇宙只是对现实世界的部分分离式投射,其行动主体仍然是人,但转换为虚拟人、数码人。这意味着人类社会的族群形态与文化内容必然会被带入元宇宙之中,同时又会经历新的建构、改造、发展。换句话说,元宇宙并不是新世界,而是会改变人以及社会。元宇宙作为建立在互联网之上的虚拟世界,随着用户的涌入和行动展开,一个数码人的社会终将涌现而出,并以虚拟社区的形态得以确立。

不同学科对虚拟社区的理解并不完全一致,例如经济学强调虚拟社区中成员互动交往和活动主题共享,而社会学和管理学则关注虚拟社区中的组织形成和结构演化。[5]不过不同学科所界定的虚拟社区的共同之处在于两点:一是群体形态,在共享主题下展开社交互动;二是载体虚化,主要以网络空间为活动环境。从元宇宙的发展来看,其实践走向正在逐渐社区化。

2018年在全球上映的电影《头号玩家》,为我们生动的展示了元宇宙的可能社区样态。在这部电影中,现实世界中的玩家通过穿戴传导设备和虚拟现实头盔进入“绿洲”世界(虚拟电子游戏世界),化身为自主选择和设计的电子人物形象,然后在其中寻找隐藏的三把钥匙。为了实现这个目的,“绿洲”世界中的所有“人”需要以不同方式搜集金币,打造合适的工具和武器装备,从而完成各项闯关任务。为此,“绿洲”世界中的玩家在共同的目标引导下,各自展开行动,在互动交往过程中,集体行动与小团体逐渐成为玩家们的选择。同时,与现实世界一样,在“绿洲”世界中也诞生出例如坏人、企业组织、装备服务提供商等各类社会角色。换句话说,在“绿洲”世界中的人有的是为了寻找钥匙这一最终目标,但也有一些人是为了给其他玩家提供服务,甚至从事抢夺金币等“非法”活动。怀着不同意图和想法的用户汇聚在“绿洲”世界当中相互碰撞,逐渐结成一个复杂而庞大的虚拟社区。

从现实产品来看,AxieInfinity作为最火爆的元宇宙游戏之一,也为我们理解元宇宙的虚拟社区形态提供了案例。AxieInfinity并不采取《头号玩家》中所展示的那种进入方式,玩家仍然通过二维的计算机平面实现操作。玩家需要向游戏公司购买虚拟宠物,宠物可以完成饲养、繁殖等行动,也可以进行战斗。通过这些行动,玩家可以在游戏中赚取金币,并兑换为现实世界中的法币,玩家自己也可以在游戏中进行交易。不过,与过去类似的养成型游戏相比,AxieInfinity为玩家提供的选择性极为丰富,玩家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自由组合不同的要素,对宠物进行升级。每位玩家都会在实践中发展出独特的玩法,培养出个性化的宠物。类似的元宇宙游戏还有《堡垒之夜》,作为一款射击、枪战游戏,其与传统的射击游戏不同之处在于,玩家需要在游戏世界中搜集木料、石材等各种建筑材料搭建房屋、楼梯等各种“堡垒”,从而保护自己或击杀他人。换句话说,元宇宙游戏与传统游戏的区别在于,玩家在游戏公司所设定的世界场景之中拥有更多的自主权,能够充分的按照自己的意愿进行设计,并没有一个预先设定好的场景任务等待玩家去挖掘和过关。

比较电子游戏和电影可以看出,电子游戏作为目前元宇宙概念的主要现实产品,和电影中所描绘的更为成熟的元宇宙样态还存在较为明显的差距。从元宇宙的理念来看,在《失控玩家》、《头号玩家》等电影中所展示出的虚拟社区形态更加符合人们对元宇宙的想象。相比较当前的电子游戏,电影中所展现的元宇宙是一个身体感官高度沉浸的世界,玩家对数码人的投射通过视觉、听觉、触觉等全部身体感官的知觉参与得以实现,以最大程度接近现实世界的身体感受,虚拟现实等技术则主要作为身体知觉的中介发挥影响。从目前Facebook等公司所提供的技术能力来看,目前距离实现这种更为理想化的成熟元宇宙还有相当长的距离。

元宇宙作为一个身体感官浸入的虚拟社区,与文字、视频等过去所讲的虚拟社区、网络社区存在显著的差别。正如元宇宙对于虚拟现实技术的依赖所反映出的,一个新的世界必然是尽可能的还原现实世界,同时又赋予用户更多现实世界所不具备的选择与能力。换句话说,元宇宙是一个与现实世界交融、互通的世界,是一个基于现实世界而又具有更高自由度、创新性、想象空间、能力空间的世界。如果说过去的网络社区、网络平台是虚拟社区的低级阶段,那么以更多技术为知觉中介的元宇宙确实是一个更加高级的虚拟社区。

从虚拟社区与现实世界的交互关系来看,低级阶段的虚拟社区更像是现实世界的一个子集,需要接受现实世界较高水平的监管和约束;而元宇宙所展示的新世界,则具有更强的独立性和内生动力,是现实世界的交集。由于用户在元宇宙中的交往互动无限贴近真实世界的感官感受,同时又极大的摆脱了真实世界的种种约束(物理的、文化的),这意味着元宇宙必将催化出一个新的文化环境,其语境、意义、符号形态、沟通方式也将得到重塑和扩展。这种变化并不仅仅是新语义的发明,如火星文、行话、术语等亚文化表征,而是全新的表征方式创造。由于用户可以对自己的数码形态进行任意的个性化改造,那么不依赖于现实世界中的身体能力以实现互动是完全可能的。

随着元宇宙的不断完善,这一更高阶段的虚拟社区必然会对现实世界造成更加广泛与深刻的影响。从文字社区到视频空间再到直播平台,我们已经看到这种交流互动方式的变化对社会造成的巨大影响,那么一个更加丰富、灵活的虚拟世界对现实世界的冲击力度只会超越前者。这意味着虚拟与现实的进一步交融。这种虚拟社区与现实社区的交融,一方面根源于用户仍然生活于现实世界当中,另一方面则是文化传统与自然规则的延续、联通造成的。简言之,元宇宙仍然是在现实世界基础上得以建构完善的,不可避免会从现实世界中汲取人类已有文明成果。这种虚拟与现实之间“既连接又分离”的状况,在元宇宙这一虚拟社区的更高阶段必然会迎来新的发展。

 
 

 

 
 
三、资本行动与元宇宙的建构
 
 
 
 

从目前元宇宙的建构实践来看,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各类资本的身影。当前的元宇宙概念与行动呈现出的是人类与自然、精神与物质的实践混合,这也是Facebook等本次元宇宙热潮的主要推动者希望带给社会和大众的印象,即“这里真的是一个原初的宇宙”。但正如上文所讲,所谓的元宇宙并不是真正意义上一个全新的宇宙,作为人类各种新科技的集合体和虚拟社区的高级形态,元宇宙并不能完全颠覆现实世界。元宇宙概念成为资本领域与科技领域的又一次组合,无论我们对其抱有多么丰富的想象,目前来看距离元宇宙产业落地与发展成熟还有相当长的一段距离。各类舆论、媒体、企业等赋予元宇宙“人类的未来”如此之高的期望与评价,包括“元宇宙”这种翻译方式的选择,以及其他理念的建构与传播,实际上反映出的是资本的努力。

目前来看,国外企业与资本在元宇宙建构进程中先人一步。从世界科技巨头Facebook正式更名为Meta,高调宣布全面进军元宇宙产业开始,Microsoft、Roblox、EpicGames、GREE等众多美国、日本等科技企业纷纷宣布开始布局元宇宙,甚至包括酿酒、奢侈品、教育、医疗等传统产业也宣称将与元宇宙进行对接,以顺应市场与科技趋势,扩展行业、企业自身的发展空间。[6]资本如此高调进入,元宇宙成为资本与科技界的宠儿并不奇怪。然而资本市场的乱象也随之而来,例如在中国A股市场,部分企业宣称自己将推出元宇宙产品,从而引发企业股价大涨。元宇宙概念炒作就这样在元宇宙概念本身还尚不清晰、相关产品、产业还未落地之时拉开帷幕。

面对资本市场的不理智行为,其背后的逻辑也不难理解。资金疯狂介入元宇宙概念相关企业股票进行炒作,引导市场追捧元宇宙使其成为热点,这恰恰是充分利用了元宇宙概念丰富的想象空间和尚未清晰、固化的内涵界定,以及产业、产品尚未定型,没有主体引导消费者等状况,从而展开资本运作以在市场上攫取高额利润。换言之,元宇宙的不确定给了资本可乘之机,而元宇宙概念以及产业、行业的发展也正是在资本的裹挟、推动之下得以展开建构。许多企业仅仅因为拥有虚拟现实、超清屏幕等技术就能够获得资本介入,可以到资本市场上圈钱,或引来资本短期炒作。不得不说,当前的元宇宙概念以及市场与社会的高度关注本质上更多是资本建构的结果,而非元宇宙产业已经取得实质性的重要进展。

2021年11月28日,人民网刊发了文章《“元宇宙”越热越需要冷静》,文章指出,当前的元宇宙热潮,实际上是“概念先行,远超科技进步”、“巨头争名,意在超前布局”、“跟风投资,犹如刀口舔血”[7],旗帜鲜明的表示元宇宙在当前阶段远未成熟,特别是元宇宙的技术水平仍然存在极大风险,是元宇宙产业化的主要瓶颈。正如“万物皆可元宇宙”这句调侃之语,要想实现构想中的元宇宙,还需要大量的基础研究与已有技术的继续优化才能实现,而当前的元宇宙概念实际上与文字、图片、视频、直播、电子游戏等为主要内容的虚拟社区并没有质的区别。

元宇宙的爆发有其现实基础。随着各项技术的进步,技术发展也逐渐迎来拐点,作为技术集合体的元宇宙正好在技术交汇之下应运而生,但就技术成熟度而言,包括虚拟现实、区块链、人工智能引擎等技术等还处在探索阶段,并没有进入大规模的场景应用实践当中。作为新兴产业,元宇宙产业的潜力空间、拓展可能是巨大的,也可能成为重要的经济增长点,资本提前布局并无不可。但合理的资本行动应当是长线布局,以数年乃至数十年为周期,而非短期炒作后获利圈钱。从技术的演化和场景多元需求出发,元宇宙产业走向成熟是可以预期的,其所具有的革命性力量与人类发展机遇也不容忽视,但对于当前非理性的资本行为必须要进行一定的规范与约束,引导社会公众和资本与市场来理性地看待元宇宙。

 
 

 

 
 
四、小结
 
 
 
 

许多关注者、从业者把2021年视为“元宇宙元年”,从元宇宙在科技圈、资本圈、舆论圈等诸多领域的火热境遇来看,这个结论并无不可。围绕元宇宙,资本、企业、学者、政府以及社会大众,都纷纷提出自己的观点,并积极入局尝试。在本文看来,元宇宙本质上是以互联网技术为基础,包括虚拟现实、人工智能等新兴技术在内,多技术交织而成的一个技术集合体,是互联网时代下虚拟社区的更高级阶段。从元宇宙的发展历程来看,目前还主要停留在概念阶段,当前的元宇宙概念及行动主要是资本推动、企业引导下的一种市场与社会现象,并非理性、成熟的产业发展实践。从元宇宙的理念来看,其未来潜力巨大,应用空间与场景需求极为宽广,但也必须要认识到,包括支持技术在内,元宇宙的落地与产业成熟还有相当长的一段距离要走。如何正确的引导资本与企业投入元宇宙技术、产业、市场的发展过程当中,在技术发展、法规建设、标准设定等方面实现合理布局,还有待进一步的探讨与研究。

 

 

参考文献:

[1]方凌智,沈煌南.技术和文明的变迁:元宇宙的概念研究[J/OL].产业经济评论,2022(01):1-14[2022-01-14].

[2]温梦华,李佳宁.大厂布局、资本追捧互娱企业光速切入“元宇宙”赛道[N].每日经济新闻,2021-08-03(005).

[3]胡泳,刘纯懿.“元宇宙社会”:话语之外的内在潜能与变革影响[J].南京社会科学,2022(01):106-116.

[4]韩民青.宇宙的层次与元宇宙[J].哲学研究,2002(02):28-34.

[5]徐小龙,王方华.虚拟社区研究前沿探析[J].外国经济与管理,2007(09):10-16.

[6]赵广立.元宇宙:下一代互联网还是资本泡沫?[N].中国科学报,2022-01-10(004).

[7]佘惠敏.“元宇宙”越热越需要冷静[EB/OL].人民网.

[8]徐光,张雪,李志刚,田也壮.基于虚拟社区感知与社区参与动机影响的社会资本与组织公民行为关系研究[J].管理评论,2016,28(07):213-225.

[9]王德夫.元宇宙领域的个人信息保护新挑战与法律应对[J].中国市场监管研究,2021(11):60-62.

[10]易欢欢,黄心渊.虚拟与现实之间——对话元宇宙[J].当代电影,2021(12):4-12.

 

2022年5月31日 14: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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